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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有个笑话:
一个人在路上捡了钱会怎么办?
美国人会兴师动众地报警,英国人会满不在乎继续赶路,德国人会在原地仔细寻找,日本人会回家面壁思过、自我反省,而中国人会说:“谁捡到钱,回家买药去!”
这里影射的精神胜利法让人们想到鲁迅的《阿Q正传》,故事以辛亥革命前后的未庄为背景,塑造了阿贵(书中写的是阿QUEI)这个不朽的流浪雇农形象。
他舂米便舂米,撑船便撑船,割稻便割稻;
他今年三十好几,上无片瓦下无寸土;
他就是阿贵,也有可能是阿桂。
阿贵攀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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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,未庄赵太爷的儿子中了秀才,家里正在放鞭炮,迎宾客。
村里的另一头,阿贵正在和一群狐朋狗友吹嘘自己也姓赵博彩平台,于是被怂恿着去赵家认亲。
阿贵:恭喜太爷博彩平台,恭喜大爷……(阿贵在赵家打短工)
赵太爷:混账!你说你是我本家,你姓赵吗?你配姓赵吗?
阿贵顿时笑脸全无,只感觉脸上挨了一耳光,热乎乎的,紧接着来了第二记。
赵太爷儿子:父亲,今天是大喜的日子,别跟这种人计较。(转向阿贵)你还不快滚?快滚出去!
精明的地保紧跟着阿贵出去,向阿贵索取酒钱,说:“以后再也不许说自己姓赵了!”
阿贵自言自语:这个世界太不像话了,儿子打老子?
阿贵用“儿子打老子”之类的话来撑面子,精神胜利法第一次奏效。
阿贵被取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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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贵最忌讳别人嘲笑他头上的癞疮疤,刚被人公然嘲笑说:“哈哈,亮起来了”,接着又被一个人高马大的揪住黄辫子往墙上撞了四五下。
阿贵咽了咽,想一走了之。
“你站住!又骂人了?”
“我没骂!”
“你肚子里骂人了。”(揪住阿贵的破衣衫)“快说,今天不是儿子打老子,是人打畜生。”
Q屈从了:“打虫豸,好不好?我是虫豸——还不放么?”
阿贵认为自己是第一个自轻自贱的人,心想:除了“自轻自贱”不算,状元不也是“第一个”吗?你算什么东西。
阿贵转败为胜,愉快地回到土谷祠呼呼大睡,精神胜利法第二次奏效。
阿贵”赢钱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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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Q在未庄赛神的晚上赌钱,他难得地赢而又赢。阿贵激动地说:“天门两块!拿钱来……”庄家向某个角落的人使了使眼色。
突然,阿贵的身后有两个人打起架来,本属于他的白花花的一堆洋钱不见了。
阿贵被人打得鼻青脸肿,踉踉跄跄地走回土谷祠。
坐在床上,他擎起右手,用力地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,热刺刺的有些痛;打完之后,便心平气和起来,似乎打的是自己,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,不久也就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个一般——虽然还有些热刺刺——心满意足地得胜地躺下了。”——第二章《优胜记略》
虽说,穷人赌钱,赢了也是输,因为穷人不仅不配姓赵,更不配赢钱,但阿贵通过精神胜利法又一次转败为胜了。
阿贵最厌恶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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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贵最厌恶的人是钱太爷的大儿子。他跑了一趟东洋,回来后腿也直了,辫子也不见了,后来又装了条假辫子,嘴里都是“MR、goodbey”。
这“假洋鬼子”走近,阿贵本想在肚子里骂,但因为这回太过生气,就轻轻地说出声来:“秃儿,驴……”
不料对方却拿着一支黄漆的棍子——阿贵口中的哭丧棒,连打了阿贵好几下,恶狠狠地说:“什么东西!”
在阿贵的记忆中,这大约是第二件受屈辱的事情了。
但阿贵立马学会移置,他把气撒在了小尼姑身上。不但对小尼姑说粗话调戏,还动手动脚。小尼姑:“别动手动脚的。”
阿贵用力拧着她的面颊:“和尚动得,我动不得?”
在酒馆(书中写的是酒店)喝着酒的看客捧腹大笑。
阿贵通过释放攻击性获得了心理平衡。
“忘却了王胡,也忘却了假洋鬼子,似乎对今天的一切‘晦气’都报了仇;而且奇怪,又仿佛全身比拍拍的响之后更轻松,飘飘然的似乎要飞去了。”
移置法为阿Q提供了情绪疏泄的渠道。精神胜利法第四次奏效。
阿贵和吴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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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调戏尼姑后,阿贵越发想要一个女人。
“我和你困觉,我和你困觉!”阿Q忽然抢上去,对伊跪下了。
吴妈被吓得连退三步,竹椅子往后倒,带着哭腔往外跑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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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阿贵一闹事,地保老爷总会准时上门为阿贵“跑腿”。
以往是向阿贵讨要200文钱,多了不收,这次由于是晚上,要加倍,变成了400文钱。
地保老爷还吩咐阿贵备上一斤重的香火蜡烛到赵家赔罪,还要请道士驱鬼。
自那以后,阿贵“倾家荡产”,背上了骂名。
阿贵突然觉得世上有些古怪,所有的女人都对自己“敬而远之”……
阿贵是一个在底层寻找自尊的小丑,他是可怜的,亦是可恨的。
未完待续……
了不起的鲁迅——被文学耽误的喜剧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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